上个星期经历了人生的一个低潮,有点失落。
替二姐照顾她家婆,工作了三年的印尼女佣亚娣七月九日搭飞机回印尼了。
我们三姐妹和亚娣
亚娣不是第一个请的印尼女佣,可是却是和我们相处比较久的, 而且跟我们一起经历了大姐生病、逝世;三哥中风、康复至半身不遂的艰难日子,和我们一起欢笑、掉泪,非常难得难忘。
亚娣本身是一个单纯没机心的妇女,虽然比较善忘不机灵,却是任劳任怨、勇敢不畏的乐天派,相处和工作都没有麻烦, 让人很放心。
所以,当她决定衣锦返乡,不再延长工作合约时,大家都有点不舍。
二姐一家四口和亚娣
临走前,我们带她买了许多她想带回去的东西,也请她到餐馆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饭。
大哥大嫂和亚娣
和她话别的星期一早上,我驾驶汽车去上班的途中,忍不住感触落泪呢!
我们嘱咐她抵步家园后打个电话或发信息给我们报告平安,可是至今都没有消息,真令人伤离别啊!
无论如何,我谨遥寄我的祝福,希望亚娣快乐幸福。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付出和帮忙,尤其这几个月来对三哥的协助照顾,崇高的谢意,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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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为离情依依伤感,没想到死别瞬即在眼前 。
七月十一日,四姐傍晚七点多过去隔壁二哥家看三哥,回来时告诉我们说三哥呼吸好像有点辛苦,而且今天一整天都在昏睡,非常疲倦没有精神。
我才知道,原来今天早上,照顾三哥的印尼女佣雪梨见三哥睡到中午十二点都没有醒来有点担心,跑过来叫三姐去看看。三姐打电话到学校找二姐,二姐立刻拨电诊疗所叫医务人员来看三哥,二姐也赶回来看。
当时,医务人员到来替三哥检查,说无啥大碍,三哥只是疲累而已。因此,我放工回来,三姐和四姐也没对我说起这回事。直到吃晚饭前,二姐问我有没有去看三哥?我才知道。
于是,吃了晚饭,洗好碗碟,八点半左右吧?我去看望三哥,只见三哥睡得很沉,呼吸也沉重。雪梨说三哥好像喉咙有痰,有点似伤风,所以我以为三哥微张口呼吸是正常的,而且之前医务人员也来看过说没事,我不知道那时的三哥已经是气若游丝。
我陪在沉睡的三哥身边约半小时,期间我叫雪梨先去吃晚饭,我会看着三哥。
有点无能为力,是我对三哥这次中风以后的感觉,好像不能为三哥的康复情况做什么努力。只能从鼻胃管喂牛奶水,不能吃任何东西的三哥,自新年病发以来,眼见他日渐消廋,一副皮包骨的身子,骨廋如柴的四肢,很难过,却无法改变什么。
医务人员总叫我们要有耐心,中风病人需要长久的康复照顾期。
我一直都相信奇迹是存在这世上的,从不轻言放弃。正如大姐的末期乳癌、三哥的二度中风,我都期望他们可以奇迹般的康复痊愈,过正常人的生活,享受一段美好时光,然后才安然离开人间。
可惜,人生如戏,我们却不是自己人生的编剧,美好的结局当初并没有发生在大姐身上,今天也没有降临。。。
九点十分左右,我刚刚离开二哥家,才踏进客厅,雪梨就尾随我身后,跑着来说三哥情况危急了!
喊了隔壁的二姐一声,我们都以最快的脚步赶到三哥房里,三哥已经面如死灰。我探了探三哥的鼻息,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最终,陪在三哥身边,伴他走完最后一程的只有雪梨!
而我,只能在三哥弥留之际,临终前的半小时,在他身边默默的念诵喃呒阿弥陀佛。。。。。。未能送终,仅此而已!!!
选择简单的佛教仪式为三哥告别尘世,火化后的灰骨安放在大姐的灵塔隔壁。当初大姐逝世时,侄女阿紫问过三哥获得同意后,就一起买下的双人灵位。
三哥,永别了!别害怕,从此你就无需再承受痛苦,得登极乐,和爸妈大姐天国相聚。安息吧!
仙境山庄里的一只鸟,是三哥你吗?
车里放了多年的弥勒佛像,早一阵因车里摇晃碰撞下,摔脱了左手。 我用万能胶粘好后,前两天又脱了出来,而且一直粘结不稳。
兄弟姐妹如手足,莫非这次三哥的离去,就如佛像的手,再也接不回去了吗?
断了手的佛像依然面带微笑,历经生离死别的我们,明天还是要继续。